第二十三章 穿來穿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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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不出蘇建軍所料，他就在樹林的邊緣，和公園外的馬路隔了不過十米左右的距離。
出了公園，蘇建軍三步並作兩步往家趕，馬路上零星有早起晨練的人，偶爾有車駛過，奇怪的是，這麽近的距離，這麽長的時間，蘇建軍連一聲車響都沒聽見。
進了小區，蘇建軍直奔自家的單元，掏鑰匙打開單元門的門鎖，迎面碰上一個小跑著下樓的小夥子，小夥子看見蘇建軍熱情地打招呼：“蘇叔，早！”
蘇建軍趕緊說：“早！早！”一邊說一邊納悶是誰，小夥子的眉眼有些眼熟，可想不起來是誰。
蘇建軍顧不得多想，快步跑上樓，到了自家門口，已經累得大口喘粗氣了，他掏出鑰匙開門進去，顧不得換鞋，直奔順順的臥室。
鄭南從臥室跑出來，迎面撞上蘇建軍。
一時間，蘇建軍和鄭南都楞在那裏，誰也沒有說話。
鄭南在家裏！
可是這個鄭南不是昨晚坐在床上和他吵架的鄭南，吵架的鄭南是燙過的長頭發，站在面前的這個卻是直直的短發，可能剛起來的緣故，頭發蓬亂。
半夜去理發了？
蘇建軍茫然地想，可是，頭發下面那張臉也有些浮腫，眉眼是鄭南，可看著又說不出哪裏不像。
“蘇建軍！”鄭南一聲厲喝，把蘇建軍散亂的心思一下子集中起來，“你上哪去了！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去找你去了。”蘇建軍木然答道。
鄭南瞪著他，蘇建軍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鄭南的眼裏流出來。
蘇建軍有些不知所措，就在這時，從對面臥室走出一個人，把蘇建軍徹底釘死在那裏。
身高一米七的蘇順順從對面臥室裏走了出來，看到蘇建軍，喊了一聲爸，一下子撲了過來，擡手摟住蘇建軍的脖子哭出聲來：“您上哪兒爸？”
順順的頭發蹭著蘇建軍的臉頰，彌漫著一股洗發水的香氣，這香氣既真實又熟悉，這是怎麽了？蘇建軍在心裏暗暗地想。
順順擡起頭，臉上還掛著淚：：“爸，您這幾天上哪兒了？我和我媽擔心死了，到處找不著你！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出去走了走。”
“您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。”
“這幾天？你是說。。。。。。幾天了？”蘇建軍猶疑著，看著眼前的女兒，“你。。。。。。是順順？”
順順驚異地看著蘇建軍：“爸，您怎麽了？”她回頭去看鄭南，好像她有答案。
鄭南走過來，拉住蘇建軍的袖管，讓他面向自己，聲音柔和下來，好像怕嚇著他，“建軍，看著我，你怎麽了，你不認識她了？你再看看她是誰？”
蘇建軍沒有看順順，而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鄭南，眼前的鄭南和昨晚坐在床上塗抹乳液的鄭南相去甚遠，昨晚的鄭南雖然咄咄逼人，可是皮膚緊致，溜光水滑，眼前的鄭南明顯老了，臉有些浮腫而且眼角皺紋叢生，削短的頭發裏面明顯夾雜著根根白發，標準的一個中老年婦女的樣子。
因為有過一次神秘的穿越經驗，蘇建軍在這一刻很快反應過來，他，不在十幾年前了，可是，這是在哪兒？
因為呂梅的事，他和鄭南早就離婚了，鄭南怎麽還會找自己？還住在一起？剛才在樓梯上喊他叔叔的小夥子，不知道是誰家鄰居長大的小孩，大概因為小時候見過才會覺得眉眼熟悉，可是，小夥子認識他，說明他確實住在這裏。
“建軍。”鄭南叫他，把他紛亂的思緒喊了回來。
“嗯。”蘇建軍答應一聲，集中精神，看著鄭南和順順。
眼淚從鄭南的眼角流出來，浸潤了細碎的皺紋，順著鼻梁的一側流了下來，“建軍，你。。。。。。來，先到床上去躺一會兒，我去做飯，放心，沒事。”
鄭南扶著蘇建軍往臥室走，順順也悄無聲息地過來攙住蘇建軍的另一只胳膊，仿佛在侍候一個垂死的病人，蘇建軍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順從地在床上躺下來，鄭南拉過被子的一角給他搭在身上。
“先睡會兒，做好了飯我叫你。”鄭南一邊說一邊彎腰把蘇建軍腳上的鞋脫了下來。“順順，你去給你呂姨打個電話，說你爸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順順答應著出去了。
呂姨！這個呂字像在蘇建軍頭頂炸開的一個響雷，“呂姨是誰？”
“呂梅啊！”往外走的鄭南答了一句：“這幾天，為了找你，人家沒少幫忙，開著車拉著我到處跑，趕緊和人說一聲，別讓人著急了。”
呂梅也找自己？還和鄭南一起？蘇建軍的心跳加速了，怎麽回事？
鄭南到廚房做飯了，隔著臥室門，蘇建軍聽著順順在客廳裏打電話，蘇建軍看著對面的墻壁，腦子紛亂，蘇建軍活了半輩子，自信見多識廣，什麽東西不明白，可是這段時間的經歷，如果不是深陷其中，打死他都不會相信，一切從那個遇到神秘人的夜晚開始，或許，別的星球的生物已經有了這種在各個空間穿梭的技術，大自然神秘莫測，已知的科學才能解釋多少呢？
令蘇建軍困惑的是，即使存在這種穿越空間的本領，能改變歷史事實的卻是不曾聽過，已經發生的想要逆轉，談何容易！真要能像寫錯字一樣，擦了重來，社會還不亂了套？人類歷史怕要沒完沒了地重寫了。
或許，沒有發生過的倒可以改一改。。。。。。
當年自己年輕，醉酒醒來看見裸體的呂梅，早就嚇得亂了方寸，結果，一步錯步步錯，一直錯到所有人的生活面目全非。
也或許，自己回來的路上停錯了車站，不是自己當初出發的那個年代，又跑過了？鄭南和自己覆婚也說不定，再說，自己還有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房子呢？不會穿來穿去地穿沒了吧？
蘇建軍環顧著屋裏，真的不是昨晚的樣子，昨晚蘇建軍躺在散發著光澤的床單上，上面的花富麗堂皇，現在他身上搭的是一條灰底黑格子的棉被，下面是同色的床單，上面的黑格子洗得有些褪色，看得出有些年頭了。
床的一邊原來擺放的是鄭南的梳妝臺，可現在卻是一張棕色的木質電腦桌，上面一臺普通的液晶顯示器，顯示器的邊上亂七八糟的堆著一摞雜志。
蘇建軍從床上起來，探身翻看著那一摞雜志，看那上面的日期，都是一些二零一四年的雜志，蘇建軍在裏面還發現了一本折疊的臺歷，上面也印著二零一四年，時間對啊，蘇建軍想，可是，是今年的？還是已經用完的？要不怎麽會折起來夾到雜志裏？
正在想著，鄭南一推門進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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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建軍趕緊說：“早！早！”一邊說一邊納悶是誰，小夥子的眉眼有些眼熟，可想不起來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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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南從臥室跑出來，迎面撞上蘇建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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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南在家裏！
可是這個鄭南不是昨晚坐在床上和他吵架的鄭南，吵架的鄭南是燙過的長頭發，站在面前的這個卻是直直的短發，可能剛起來的緣故，頭發蓬亂。
半夜去理發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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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建軍！”鄭南一聲厲喝，把蘇建軍散亂的心思一下子集中起來，“你上哪去了！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去找你去了。”蘇建軍木然答道。
鄭南瞪著他，蘇建軍看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鄭南的眼裏流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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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高一米七的蘇順順從對面臥室裏走了出來，看到蘇建軍，喊了一聲爸，一下子撲了過來，擡手摟住蘇建軍的脖子哭出聲來：“您上哪兒爸？”
順順的頭發蹭著蘇建軍的臉頰，彌漫著一股洗發水的香氣，這香氣既真實又熟悉，這是怎麽了？蘇建軍在心裏暗暗地想。
順順擡起頭，臉上還掛著淚：：“爸，您這幾天上哪兒了？我和我媽擔心死了，到處找不著你！”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出去走了走。”
“您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。”
“這幾天？你是說。。。。。。幾天了？”蘇建軍猶疑著，看著眼前的女兒，“你。。。。。。是順順？”
順順驚異地看著蘇建軍：“爸，您怎麽了？”她回頭去看鄭南，好像她有答案。
鄭南走過來，拉住蘇建軍的袖管，讓他面向自己，聲音柔和下來，好像怕嚇著他，“建軍，看著我，你怎麽了，你不認識她了？你再看看她是誰？”
蘇建軍沒有看順順，而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鄭南，眼前的鄭南和昨晚坐在床上塗抹乳液的鄭南相去甚遠，昨晚的鄭南雖然咄咄逼人，可是皮膚緊致，溜光水滑，眼前的鄭南明顯老了，臉有些浮腫而且眼角皺紋叢生，削短的頭發裏面明顯夾雜著根根白發，標準的一個中老年婦女的樣子。
因為有過一次神秘的穿越經驗，蘇建軍在這一刻很快反應過來，他，不在十幾年前了，可是，這是在哪兒？
因為呂梅的事，他和鄭南早就離婚了，鄭南怎麽還會找自己？還住在一起？剛才在樓梯上喊他叔叔的小夥子，不知道是誰家鄰居長大的小孩，大概因為小時候見過才會覺得眉眼熟悉，可是，小夥子認識他，說明他確實住在這裏。
“建軍。”鄭南叫他，把他紛亂的思緒喊了回來。
“嗯。”蘇建軍答應一聲，集中精神，看著鄭南和順順。
眼淚從鄭南的眼角流出來，浸潤了細碎的皺紋，順著鼻梁的一側流了下來，“建軍，你。。。。。。來，先到床上去躺一會兒，我去做飯，放心，沒事。”
鄭南扶著蘇建軍往臥室走，順順也悄無聲息地過來攙住蘇建軍的另一只胳膊，仿佛在侍候一個垂死的病人，蘇建軍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順從地在床上躺下來，鄭南拉過被子的一角給他搭在身上。
“先睡會兒，做好了飯我叫你。”鄭南一邊說一邊彎腰把蘇建軍腳上的鞋脫了下來。“順順，你去給你呂姨打個電話，說你爸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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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順答應著出去了。
呂姨！這個呂字像在蘇建軍頭頂炸開的一個響雷，“呂姨是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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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南到廚房做飯了，隔著臥室門，蘇建軍聽著順順在客廳裏打電話，蘇建軍看著對面的墻壁，腦子紛亂，蘇建軍活了半輩子，自信見多識廣，什麽東西不明白，可是這段時間的經歷，如果不是深陷其中，打死他都不會相信，一切從那個遇到神秘人的夜晚開始，或許，別的星球的生物已經有了這種在各個空間穿梭的技術，大自然神秘莫測，已知的科學才能解釋多少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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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，沒有發生過的倒可以改一改。。。。。。
當年自己年輕，醉酒醒來看見裸體的呂梅，早就嚇得亂了方寸，結果，一步錯步步錯，一直錯到所有人的生活面目全非。
也或許，自己回來的路上停錯了車站，不是自己當初出發的那個年代，又跑過了？鄭南和自己覆婚也說不定，再說，自己還有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房子呢？不會穿來穿去地穿沒了吧？
蘇建軍環顧著屋裏，真的不是昨晚的樣子，昨晚蘇建軍躺在散發著光澤的床單上，上面的花富麗堂皇，現在他身上搭的是一條灰底黑格子的棉被，下面是同色的床單，上面的黑格子洗得有些褪色，看得出有些年頭了。
床的一邊原來擺放的是鄭南的梳妝臺，可現在卻是一張棕色的木質電腦桌，上面一臺普通的液晶顯示器，顯示器的邊上亂七八糟的堆著一摞雜志。
蘇建軍從床上起來，探身翻看著那一摞雜志，看那上面的日期，都是一些二零一四年的雜志，蘇建軍在裏面還發現了一本折疊的臺歷，上面也印著二零一四年，時間對啊，蘇建軍想，可是，是今年的？還是已經用完的？要不怎麽會折起來夾到雜志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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